哭红的脸渐渐变白,双眼直勾勾盯着楚流徵,“你是缺银子还是……是……”
“可能要多等几年。”楚流徵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面带浅笑,“放心,我会把自己照顾好的。陛下开恩,以后每个月都派人接你们入宫,咱们能见着面。”
她不能把赌约的事情和盘托出,只能用这种模棱两可的说法让白氏安心。
但白氏不是个蠢的,她虽然不清楚宫里的规矩,但她刚才就发现自家闺女的穿着打扮跟殿中的宫女不一样,本以为是闺女为了见他们而特意打扮的,如今看来,情况怕是没那么简单。
她一双眼几乎将楚流徵盯穿,抓着的手又紧了紧,骨节用力得泛白,喘息声也重了起来。
楚流徵看出不对,忙伸手给她顺气:“阿娘,别急,您想说什么慢慢说,我听着呢。”
白氏确实有话想说,但对着为了家里受了大委屈的闺女又说不出来,喘息越发急促,眼泪顺着苍白的脸庞滑落,“啪嗒”砸在母女俩交握的手上,绽开一朵温热的水。
“阿娘,您别哭啊。”楚流徵不明白这突然是怎么了,忙拿丝绢替她擦泪,“我好好的,真的好好的,以后您进宫来看我也是一样的。”
这如何能一样?
白氏只觉眼前的东西开始飞快地转,耳边的声音渐渐模糊。
都是她的错,她不该生病的。
若她不生病,她的幼妙也不会把自己卖进这个吃人的地方,再也出不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