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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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红泪默默打量着他，将满腹寒暄打散，以公事公办的语气道：“你愿意代表连云寨驰援，毁诺城定会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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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少商道：“连云寨来帮忙的可不止我一人，寨中兵力，几乎全部出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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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红泪一喜，问：“他们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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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少商不免又露出几分微妙神色，移目看向季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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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至今还记得听季卷当面阐述对另一个男人的至死不渝时，那种几乎点住他穴道的困窘情绪，而季卷却能说完大段表白后马不停蹄地切入正事：“戚大寨主，你知道你的寨主中已有人被顾惜朝收买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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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会儿有些没法直面季卷，几乎是逃避地听从了季卷的安排，飞鸽向各位寨主发信试探。他从来觉得自己和连云寨诸位同气连枝，生死相交，从未怀疑过他们，一旦真的提起提防心，叛徒的异动一试便知。戚少商惊且惧，不愿将叛徒引到息红泪身边，季卷却思索着说：“已知的敌人比未知的要好对付。让他们提前赶赴当城寨吧，我们把问题放到一起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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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少商不太好意思与季卷多说话，此时面对息红泪，总算可以自然地向她提问：“你们在当城寨有什么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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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红泪从容道：“杀傅宗书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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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少商问：“就只杀傅宗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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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红泪狡黠一笑。她与季卷处得久了，能把这个笑容学得十成十，模仿季卷的语气道：“傅宗书带着大宋无数机密投辽，你觉得辽国会不会出一支人马前来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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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少商立即道：“你们要杀辽人！”他说完又摇头：“不对。只是杀几个辽人，不值得你们这么大费周章，以身犯险。你们还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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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红泪正要回答，立在她身侧，始终提防戚少商与她距离的赫连春水突兀出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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