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但为此赔笑不仅会令她不称意,更会令她觉得对情感敷衍。她的洁癖当然不会只苛责苏梦枕,对于自己也一样,喜欢就是喜欢,选定就不该背叛,任何人都不能使她两相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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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朝皇帝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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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过酒樽,一饮而尽,然后掩唇打了个酒嗝,双颊酡红,露出些不堪酒力的迷离神态。紧接着,她以半醉的模样张口,声音盖过席间管笙私语,清亮地答:“谢官家关心。宴席之后,我自然要去金风细雨楼找苏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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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上忽浮现出娇憨已极的小女儿情态,一日之间三次惊掉身后王黼下巴,自己却似恍然未觉,忸怩道:“怕官家见笑,我追了他许久,如今终于得他首肯,要以我本心,恨不能时时黏在他身边,一刻也不分离呢。哎呀,说出来真是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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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她像是害羞,掩面在席间扭了一扭,眼神从指缝间扫视,顶着席上众人“羞不羞人你也全说完了”的震撼视线,默默给自己的东方不败模仿秀打了个满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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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大殿,除去不得不僵硬着控制不跑调的乐人,所有大臣都像忽然聋了哑了被点了穴了,一动不动,凝固在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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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伴君已久,难道不知赵佶秉性,不懂他动的心思?没见蔡京都不敢再提自己儿子,对季卷简直像在伺候未来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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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这个未来贵妃在说什么?当着所有人的面耍酒疯不说,说的还是要找别的男人过夜!她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