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高飞也不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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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金龙冷笑：“你说的这艘破船，刚刚从辽人手下抢来燕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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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临死，也会尖叫；山羊面对屠刀，也懂用角去顶人。临死以前的回光返照，总会叫人错觉这是盛世。”马车中人不怒不恼，含笑道：“真正的屠夫，从不会鼓噪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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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白金龙陷入沉默。他不仅陷入沉默，甚至隐隐并紧、随时可以三指弹天，发出“惊神指”的右掌也放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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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卷正在对宁中则道：“巡防事不可轻忽。有连云寨也不保险，再从青田帮内挤出人手，负责监视巡逻，不必与白金龙通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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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人十有八九自视甚高，她对别人的过分自信并不算反感，但白金龙并不止自信，言语中更是未有遮掩的急功近利。急功近利并非不好，但她需要做的是件时刻提防外敌破坏，应时时谨小慎微的事，却不适合目下无尘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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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瞧一眼戚少商，为他推举人的眼光大大叹一口气，面上只笑笑安抚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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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知今秋将有战事，季卷周边也已逐渐转入备战状态，未与女真交锋过的青田帮一众战役昂扬，反倒是契丹军中气氛沉滞，颇有些畏葸不前。季卷自然也察觉出其中不同，对女真人的战力更加高估几分，但无论女真骑兵究竟有多可怖，她的队伍总要与他们硬碰硬地来上一次对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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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有条不紊筹备之中，这一年夏季迅速过完。那宋廷送来的十万兵卒如今已完全成了屯田军，收割今夏饱满水稻，再撒一季小麦下去，等过冬后来年春日能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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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般不爱说些神叨叨的话。”季卷伸手抓起一把未脱壳的稻谷，转身对霍青桐笑道：“但今年这般丰收，实在让我忍不住要自夸一句：天命亦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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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青桐并不和她一起嘴上跑马车，实事求是道：“有一季丰收，下一季期待，则民心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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