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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峰做丐帮教主的时候,也曾领丐帮弟子演练那打狗大阵,对军中事并非一窍不通,如今跟随季卷行军,在阵前观两方气势,金人得见季卷打阵,竟天生势弱三分,似乎极度畏惧一般,因而前战未打响,已对结局有所料定,见季卷果真势如破竹,兵贵神速,仅一两个月间,就行至会宁府附近,压于完颜阿骨打皇城之外。他颇感萧索,夜间提一壶酒,在季卷行帐外轻咳一声,道:“季姑娘,我打算夜探南皇宫,先来与你拜别,若惹出什么事来,不必寻我,萧某一力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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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素来性情豪放,一旦作出决定,并不会为人劝解左右,此番说完道别,已要转身离去,却听身后帐中动静,季卷深夜竟仍未歇,此时匆匆将手里字条拢进袖中,提剑追出,笑道:“萧大哥这么说话就生分了。你要夜探金国皇宫,是仍希望眼下这位完颜阿骨打就是你的旧识故人,想与他当面谈一次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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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峰默然许久,道:“我自知如今世道,与我熟知那方不同,既无丐帮,大理、西夏也无我义弟身影。只是不去确认,心里到底不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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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卷点一点头,道:“金国眼下时刻提防我们总攻呢,皇都守卫森严得紧,你一人恐怕混不进去,不如借我们攻城机会,得空混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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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峰哈哈一笑,道:“何须如此麻烦?萧某一人来去,若明知事不可为,送命便罢,怎可令其他弟兄为我私事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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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卷也笑了一下。她挥手将温趣喊来,把字条塞进她手里,叫她务必快速通知各队,才转对萧峰道:“不是私事,而是公事——我们早已定下夜袭会宁府之策,你去与不去,我都是要动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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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峰惊道:“你今夜就要总攻?我……这……我与阿骨打兄弟曾是生死之交,怎忍心协助攻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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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时又显出些进退两难,正如几月前被季卷捡到,惊闻她已将辽国土地占了,甚至将辽人皇室西逐蒙古,一时只觉身世与救命之恩两难全,差点又要自劈天灵盖谢罪。季卷好不容易阻止他自裁,又让他见到治下辽人并未落入困境,在她有意引导出的共治局面下,非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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