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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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卷问：“既然该应的仗已经应完，那就退休，做一个汴京的富贵闲人有什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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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中则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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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着摇头道：“我还不觉自己到了需要金盆洗手的年纪，虽然人到中年，也依然想往外闯一闯，而不是躺在功勋簿上坐吃山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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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卷胡搅蛮缠道：“那就接着帮我。宁前辈可比那些三公要厉害多了，他们连算数都不会，还好意思说持国——除了自己贪墨部分，还算得清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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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一两次恩科，天下英才，有什么不能得，哪里缺我一人？”宁中则道，忽一弹手中长铗，怅惘道：“但华山派却是缺我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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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决定广开山门，传授我华山气宗剑法。师父以无上妙法托付，若在我手上断绝，他日无颜面对我华山派列祖列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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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卷叹息：“真的没有挽留余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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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中则扬眉笑道：“别离事，人生常有。况且又不是再不相见，何须作此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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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卷道：“我还没做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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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事事都能做好准备，没一点意外和惊喜，还算什么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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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卷定定瞧着宁中则，见她去意已决，原就是江湖中人，自不可能长久拘于世俗，便也慢慢重绽笑容，道：“宁前辈要重建华山派，想必是打算定址华山。这一路且徐行，我已差人修葺山上道观，算来再有半月就能竣工，就当是送给前辈的临别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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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中则惊异扬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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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卷笑：“‘没一点意外和惊喜，还算什么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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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中则便也畅快大笑起来，笑声只一半，人已如鹞子跃起，三两步逃离季卷视线，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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