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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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许多年，赫舍里都不愿好好过生辰，康熙拗不过答应了，宫中便因此少了一个千秋节。今年，帝王借口在畅春园内过年，实则悄悄准备着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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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宫人们弄了许多孔明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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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命梁九功在畅春园整片前湖、后湖上都备满了莲花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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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晓，舒舒厌倦的是那些宴席上的虚与委蛇，便只用心给她一份生辰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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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日晚，下起了今冬的第一场鹅毛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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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们忙着点莲花灯，准备放飞孔明灯，又要防着湖水被冰冻上，一时间热火朝天，竟也果真有了几分过年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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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舍里被胤礽扶着，立在了前湖后湖之间的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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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彻底暗下来之后，三千盏莲花灯依次被放入湖水中，漫天的孔明灯也徐徐升起。这些闪亮的“星辰”装点了纯白的飞雪世界，叫赫舍里一时分不清楚天水之间，何为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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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喃喃：“这是……谁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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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笑道：“汗阿玛费心准备许久了。额娘，生辰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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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舍里最终没能在石桥上等到康熙。帝王心疾发作，来不及吃药，就倒在了清溪书屋温热的毡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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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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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醒来，康熙已经躺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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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舍里坐在床边的绣凳上，看着面前这个容颜、康健、雄心壮志都已不再的帝王。她想起太医们方才惊慌失措跪在地上的话，忍不住伸出手，摘了护甲去探他的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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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依旧闭着眼，淡淡开口：“舒舒，朕……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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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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