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重鬼?!
又是一古怪的名字。
我于鬼神之说无所谓信,无所谓不信,这几个月经历如此多的是是非非,当年的社会主义接班人已经变成了眼见为实耳听为虚的务实青年,可这三个字从陆大头嘴里说出来是那般自然,即便而后被陆大牙一声暴喝硬生生打断了陆大头的话头,还是落在了我耳朵里,钻进了我心里。
陆大牙还在使劲遮掩着,这个自称经历半辈子枪林弹雨的老人使劲摆着手,脸上有几分紧张。
“二位老师,你可莫再听这个大头乱说,我这大头兄弟什么都好,就是喝酒之后脑子犯浑,嘴里尽说些浑话……”“大头,你莫再喝咧,二位老师都是有见识的人物,你再瞎说,岂不是要让两位老师笑话咱们杏花村愚昧不是……”陆大牙极力打着圆场,一手夺过陆大头的酒杯,在座陪酒的老人们纷纷附和着,陆大头自知失言,原本红扑扑的脸上已经一片煞白,嘿嘿干笑着并不言语。
沈桃花的眼神儿如利剑一般嗖嗖扎在众人脸上,若有所思的一笑,显然,我这位颇是精明的新同事并不会被如此拙劣的遮掩所蒙蔽,可他终究还是没有追问下去。
尴尬的话头在和稀泥中滑过。
“两位老师来杏花村里教书,是大功德的事情,就连北天王都拿你们当自己人咧,以后在这村子里有啥难事儿,尽管言语便是,俺陆大牙替村里父老乡亲谢过二位咧。”
陆大牙端起自己的酒杯,冲着我们又敬下一杯酒。
山间野酒入喉,竟然醇香可口。
莫笑农家腊酒浑,丰年留客足鸡豚。陆放翁的两句诗,倒真说出了山间乡人的淳朴本性,只是今天的淳朴之中总是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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