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草遮蔽了枪口,没有人关心风雅。
卷毛继续挠挠头,似乎对这样的冷场愈加感到一丝尴尬。
“我师父活着的时候告诉我,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天之计在于晨,我师父说,大清早杀人是要惹神明动怒的,一天都要走坏运气,在家能赶上煤气罐爆炸,出门碰见老太太碰瓷,拿枪的,听我一句劝,别动枪动炮了,站出来,有话好好说,别老拿着枪死命突突人家,这样不公平……”这卷毛真的很能侃,我从没见过如此心平气和的劝架人,似乎草丛里的枪口只是一件不足为奇的摆设。
枪手继续沉默着。
卷毛眉头一皱,似乎对如此冷漠的尴尬终于感到了一丝气愤。
“拿枪的,小爷今天出来劝这个架可是给你们贴了金面,小爷今天心情好,大清早不想见血,今天这场架拦定了,你要觉得我说话分量不够,那小爷就给你报个名儿,我姓墨,我叫墨墨,身后坐的是我师弟,符咒门门主陈茄子,符咒门是小门小派,可也不是烧香拜菩萨的庙子。”
卷毛唠唠叨叨的说着,身子一横,把腿撑在地上撑实了,掏出一根儿烟来,啪的一声点着,一副好整以暇的作派,好似符咒门这三个字儿像什么宝贝招牌似的。
符咒门?墨墨?
陈茄子?我一愣,想着这古里古怪的名号,越发觉得耳熟起来。
草丛里终于有了声音。
“符咒门的爷们儿,陈家三代都是北江湖有名的角儿,咱们井水不犯河水,给个方便。”
枪手的声音很低沉,话里带着三分谨慎,三分客气,可剩下四分却是咬死了劲儿的不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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