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牢笼建立在一个山坡上,是座小别墅。我的牢房在三楼,有一半的材质是透明玻璃。躺要床上就可以看到天空,可以看到外面飘洒的秋雨,落在头顶上秋霜染黄的落叶。光着脚从床头落地灯走到全封装的阳台要二十七步。从挂满我照片的左墙走到我迈不出去的房门要二十三步。绕着房间走一圈要整整一百步。
必须要一百步,少一步或是多一步,我都会重新走。一遍又一遍,只有正好走到一百步,我才会坐在地板上,看墙上的照片发呆。
照片是去年在欧洲照的,背景是欧洲的每一个城市。
右边那张笑的开心的,是在巴黎。当时下着小雪,我怀里抱着一只胖的足有十二斤沉的流浪猫对余扬挥爪子,说我想可乐了。
余扬说,笑。
我把猫爪比在脸侧,对他吐舌头。画面,就定格在那一刻。
左边那张气急败坏的,是在罗浮宫前面的广场。满地的鸽子追着我抢我手上的时,我又怕它们扑在我脸上,又担心脚下踩到。余扬不帮我,笑着拿着相机拍,我跳脚上前阻止。结果是多连拍,照片里的我皱着眉头伸手捂镜头。
后面的事照片上没有了。
当时他吻住我掌心,眉心,心……
耳侧回荡着他那时的笑,或爽朗,或轻柔,他说,“小冉,我什么也不要了,你养不养得起我。”
我十指抓进头发里,眼泪滑下来。
放我出去,我不想再看这些了。当初有多甜蜜,现在我就有多痛。这一墙的方小冉都在嘲笑我的傻,她们狰狞着从墙上飞下,在我脑子里乱蹿,一字一句的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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