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权势迷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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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想越觉得这些年的自己，好似昏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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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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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哭的伤心，喊得撕心裂肺：“长姐，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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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婉一直未曾说话，她在观察曹昂的神情，她想知道，他是真的知道错了，还是……想要让她觉得他知道自己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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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已然有些浑浊的眼睛此时不停的涌出泪水，能看见的只有无尽的悔恨与悲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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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她看不出任何别的情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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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弯腰，一把攥住曹昂的衣领，猛地往上一提，目光逼近，几乎鼻尖碰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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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昂被吓得瞬间忘记了哭泣，目瞪口呆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一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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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眼睛很黑，好似一汪深潭，深不见底，毫无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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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昂被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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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不自觉的颤抖起来，双膝也发软的再也支撑不住身体，在阿婉手松开的一刹那，瘫软在地，阿婉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宛如一滩烂泥的曹昂，开口说了从进门起到现在的第一句话：“瞧瞧如今的你，我却不知当初救你是不是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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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烂泥连动都不动一下，只瘫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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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铄儿的病，你当真没有想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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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昂依旧是那副不死不活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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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婉抿了抿嘴，失望的叹了口气，转身大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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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出了院门，才又听见屋子里传来的痛苦的哭嚎声，阿婉连脚步都不停顿一下，走的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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