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得那人声音很年轻，年纪比他还要小。他们说了些什么，但唯一让他印象深刻的话，是那个人问他是否不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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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底清醒之后，沈然总是忍不住去想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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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昨夜自己是如何回答的，可现在，他的情绪愈发低落，给不出一个好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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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然艰难下床，洗漱之后让柳医生过来帮他检查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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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很重视他的伤，说让他做个详细检查，排除脑震荡的可能性。他觉得有点麻烦，却又不知道怎么拒绝别人的一番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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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纠结着，沈靖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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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这个侄女越来越依赖他，反倒对他大哥有些畏惧，这是好事吗？沈然出神片刻，心想要不要从中调和，劝大哥对小靖更亲和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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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自己和小靖关系最好，也是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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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时候走丢过，而沈靖前些年一直生活在国外，他们都算是沈家的外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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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然想了想，便不打算干预了。看着沈靖跑到他房间，期待地问他下午什么时候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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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才想起上周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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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被拒绝了，沈靖也只是低落了一瞬而已，仿佛永远都有消耗不完的能量，离开的时候又是蹦蹦跳跳的，笑得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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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笑着的吗？等等，沈靖什么时候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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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然晕晕乎乎的，休养了一整天，却想起来有段时间没给沈靖念故事了。于是掐着点，在沈靖入睡前去了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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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走廊上，刚好能看见拐角另一边的卧室门口。里面灯光温馨，大哥抱手站在门边，眼神平静甚至称得上柔软，更里面的沙发上坐着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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