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松了领带结，缓慢道：“我的那个朋友……精神上存在问题，他做过几乎所有脑部检查，没查出来任何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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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裙女人并不是特别意外，她做这行当然遇到过一些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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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科的检查没有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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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照玄似是觉得很可笑，竟一下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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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示意道：“不好意思，我并不是在嘲笑你，而是觉得这件事荒诞到了一定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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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总可以说得详细些，我会完全保密。”女人仿佛又充当起了心理咨询师的角色，这在她的工作中也不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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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照玄吸了一口气，随即放松了一些，调整了整个人的姿态，仿佛变成了倾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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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记忆可以被植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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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很难做好，一段从未发生过的记忆，不太可能从外部完美植入某个人的意识，”女人说得很委婉，“除非是他自己出了精神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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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照玄有所预料般点点头：“是的，是的，可是我朋友声称有人对他的记忆动了手脚，这是他透露的唯一一句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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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并不是裴予质亲口对他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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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照玄费了很大力气才查到裴予质的检查记录，从医生口中挖出这一句话，仅仅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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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记忆被人动过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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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更委婉地说：“我建议您的朋友去做做精神与心理方面的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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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裴予质填写精神量表的样子，沈照玄又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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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抱歉，他实在不像是能那样做的人，虽然我也很想知道他精神到底出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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