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害怕我去大闹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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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又自顾自点点头：“嗯……你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裴予质那人肯定不愿意报复出气，他逆来顺受惯了，只能我来了，我要让楚风荷和裴先连死后都不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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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为了他，裴予质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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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些话，裴令只愿意对着幻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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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予质知道原因，因为他从前太难相处，太难接触，把人推得太远，自以为是对裴令好，却让裴令多了太多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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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委屈无处发泄，积在心里直到装不下，只能对着幻觉倾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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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予质错过的那些开诚相见的时间，裴令都和幻觉一起度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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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错误和罪孽都深重，却无法控制去羡慕一个幻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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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羡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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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予质想嘲笑自己的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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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令还在说：“这些话也只有你能听了，不敢让裴予质知道，那毕竟是他亲生母亲。我就怕我一厢情愿，做了他不想看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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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妒的情绪一旦破了土，长势便快速得让他没有喘息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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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虽然一直都挺好说话的，可也只是我的想象。”裴令语气也低了下去，“如果换成真正的裴予质，或许他根本不愿意听我讲话，更别说一直这么包容地看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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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予质几乎竭尽全力在控制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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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裴令的眼里，冷漠得仿佛陌生人，这算是求仁得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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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二十八年的人生，他从来不知道这种滋味。看见别人拥有了他所没有的东西，就渴望得快要发疯，甚至开始忌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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