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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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烬笑道：“那照你这么说，这世间就没什么是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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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灼看了他一眼：“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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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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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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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江灼没答, 楼烬替他说了：“比如你对你师父的情义就很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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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楼烬果然看到江灼不大高兴地扫了自己一眼，心满意足地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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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明知道江灼喜欢自己，却偏要嘴贱这么一句，就因为他很喜欢看江灼想解释又不能解释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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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事的小孩，稍抬起头看一眼，又飞也似垂下眼帘，眼底里的光就随着忐忑颤抖的睫毛一并晃着，眼尾连着脸颊一起微微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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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他不是万人瞩目的魔君赴烟，他不曾辜负师父期望，也没有背负着不属于他的那些过往孑孓独行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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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对了还是说错了，你脸红什么？”楼烬碰碰他的胳膊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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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灼像被烫到一样往后一仰，飞快躲了开来：“什么脸红，你别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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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烬讳莫如深地勾了勾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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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是全无忌惮地盯着江灼看，江灼就越发想逃——他生怕楼烬下一秒就开口提到昨晚那些荒唐事，而且那种恣意的目光也让他很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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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忽视身旁人的存在，江灼放目远眺，像不想上学堂又不知道该干什么的小孩那样一片一片数着天边的流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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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他再怎么努力，只要稍微不小心扯回目光，立马就能看到楼烬那双随意搭着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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