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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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易明的角度看过去，江灼的半边脸被油灯打亮，另半边脸沉在了昏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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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们的神君以前就干过这种事，根本不足为奇。”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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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明没有出声，只有江灼悠长又冰冷的声音响在不大却充满生活气息的寝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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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这样很过分了是吗？不，远远不止于此——你死了之后，他还会追杀所有跟你有关系的人，直到最后一个认识你的人都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为止才肯罢休，他还会抹去所有人对你的记忆，然后易明这个名字就从历史的长河中完全消失，没有人记得你说过什么做过什么，自然没有人能用他自己犯下的错来要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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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明的眼神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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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灼立马道：“你想问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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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明张了张口，沉闷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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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不能让别人发现他的真面目，”江灼说，“不然就会牵扯到很久以前的事情，那他这偷来的神君之位就坐不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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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面的每一句话江灼都没有添油加醋，这些简单的字眼就一个一个刺进了易明的耳朵里，易明不想信，但又不得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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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江灼已经猜中了公上胥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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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江灼在他身上留了一枚药丸，他此时应该还在神界的天牢里浑浑噩噩不得终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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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片刻，易明再次开口：“你说的很久以前，是多久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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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灼想了想：“你还没出生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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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明满打满算也有几百载的修为，乍一听江灼这种语气，他还以为自己是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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