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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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烬轻嗤一声，讽道：“……百无一用的怜悯和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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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欢笑了：“你这么说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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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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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尽管拥有了如炼的记忆，楼烬依旧很难把自己和如炼联系在一起，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就是如炼，但又总觉得那是另外一个人，跟他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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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点上说，他和江灼是一类人，都拥有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过往，都和彼此有着那么深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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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当时是东极在，估计公上胥就不成气候了，”山欢笑容淡了些，“在你第一次要提神界众人引去恶念时我就找过他，后来你被围剿那一次我又去找过他，他两次都没同意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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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勾起了楼烬的回忆，他顿了顿，道：“其实我能理解东极，就像他说的，他有他作为上古神兽的宿命，他若真能随随便便出手，天地就乱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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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也知道，”山欢慢悠悠地玩着颊侧的头发，眼神从江灼身上慢慢移到了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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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又道：“……我一直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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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烬了然：“你是觉得……如果有一天事情发生在你身上，你担心他什么也不会做，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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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欢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道：“其实我清楚地知道他不会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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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欢说完就喝茶去了，楼烬却总觉得她这句话应该还有没说完的后半句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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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清楚地知道他不会做什么，但我怕那一天真的到来时，看到他无动于衷的我还是会崩溃，会失望，会怨恨。因为我不想变成那样，不想让两人曾经的耳鬓厮磨和山盟海誓止于怨怼，所以我选择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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