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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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真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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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上胥答：“未有半句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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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似乎是在分辨公上胥话语中的真假，久久都没接着往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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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从这一瞬起，公上胥只觉得身侧的温度一点点被抽空了，以至于浑身从脊背一直凉到了脚底。刚才那些话是他信口胡诌的，所以他自然也知道绝无可能骗过虚境里的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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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只是想为其提供一个合理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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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四周的温度终于回来了，跪着稽首的公上胥仍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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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他所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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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之术，顺水推舟罢了，他还从未败过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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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从虚境里缓慢走出一个人来，走到了公上胥的面前，眼神居高临下地睨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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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人现身的一刹那，公上胥便被一股无形的力托着站了起来，而他也终于得以看见这人的真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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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长着一张稚嫩的脸的幼童，看面相不过四五岁的样子，一双眼睛里盛满了星光，连脸颊上都泛着淡淡的光辉。但他的声音却是苍老干枯到了极点，和他的外貌十分格格不入，显得整个人异常令人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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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活动了一下肩颈，骨骼间发出了咔咔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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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前辈几时可以出手？”公上胥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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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时候，”那人看向了天幕，“本座闭关太久，都快忘了这世间是什么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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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上胥还想说什么，却在看到那人凌厉的一瞥后收住了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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