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纯素，一面是水墨枝儿，用小楷落了款，字迹和那篇《心经》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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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濯枝贪看，从扇面又回到握扇的那只手上，那里的虎口处有一颗小黑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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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对它做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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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濯枝于是撇开眼神，和它的主人聊天，“可喜欢白玉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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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兰广受文人墨客的喜爱，古来有人用“芝兰玉树”形容优秀子弟，以玉兰的冰清玉洁赞祝官吏清能早达，但檀韫喜欢白玉兰，只因为它开花时白雪围圃，美不胜收。若说木兰，他说：“我更喜欢紫玉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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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濯枝说：“前山有紫玉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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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山人太多了，”檀韫说，“你我如何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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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脚步声近了，前头枝桠上的山鸟扑翅惊起，傅濯枝许是被它吓到了，心跳声也变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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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你不愿与我相见。”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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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林子，前头清泉静响，微风拂路，“我这个人心情平和的时候还是很大度的……诶，”檀韫脚步稍顿，抬扇往左前方一指，“结果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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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泉边石头多，不大好走，傅濯枝在檀韫歪扭时抬手扶了把他的胳膊肘，“小心走，在这里摔一屁股蹲儿可不好受。”收回手，看过去，前头那棵翳翳绿树上堆满丹果，“是杨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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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梅不是寻常野果子。”檀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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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是长公主种的。”傅濯枝从后头盯着那只圆润可爱的耳朵，“想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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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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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一口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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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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