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香囊是赠你的,今日端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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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有一枚了。”檀韫伸开双臂,露出腰间的那枚香囊,歉意地说,“这枚香囊的用料、绣工和里头放的安神香无一不是高价,我不敢领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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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濯枝看着他腰间的香囊,刻薄地说:“绣工好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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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柳来的绣工每年都进步,但要与顶级绣工相比,自然稍逊很多筹。檀韫也不反驳,只说:“有的时候,送礼的人比礼物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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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濯枝无所谓地扔了锦囊,眼睛却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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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韫又扯了下袖口,面上却波澜不惊,仿佛没有半点动容。他知道以规矩礼法来劝世子是对牛弹琴,索性直言:“秦王故意激怒,是想以‘弑父’之罪剥夺你继承爵位的权利,还请鹤宵稍作冷静,莫要中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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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的爵位,我从来就不稀罕。”傅濯枝晃了晃腿,“你只知道那老杂碎存心设计我,又如何确定我不是真想弑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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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韫问:“杀了秦王,鹤宵就能高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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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傅濯枝耸肩,笑道,“这得杀了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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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觉得你不会高兴,因为你并非喜好杀戮之辈。”檀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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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濯枝笑意更甚,“你不了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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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你不相熟,但自认不是听信流言之辈。”檀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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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言,”傅濯枝不赞同地说,“我御前拔刀,当街杀人,哪一条不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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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记得不错,景安十八年,傅世子在御前拔刀,弑的是恩师之子,因他妄议朝政、鼓动时为三皇子的傅赭行不忠不孝之事。傅世子在御前顶着重压将其先行就法,而后在御前跪了一天一夜,终于换得恩师满门其余人的活路,这事中的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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