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傅濯枝喉咙一哽，猛地回神，对上颦眉蹙眼的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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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的檀韫，饮鸩自尽后也露出相似的表情，遗憾，失落，眼前却只有疑惑和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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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难受。”傅濯枝像个小孩，直直盯着檀韫，试图像他倾诉，求助，“我做了个噩梦，我……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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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样的梦会让世子红了眼眶，失魂落魄……秦王妃么？檀韫不知详情，担心不慎踩尾巴，于是拿出袖袋中的丝帕替傅濯枝擦了擦额头的汗，轻声说：“梦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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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的帕子扫过眉毛，傅濯枝浑身一抖，怔怔地说：“可我从前做过的梦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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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梦见的是从前发生的事情，那说明你心里还记挂着，不肯忘怀，所以在梦中也被困缚。若梦见的是不曾发生的事情，那多半不是真的。”檀韫收回丝帕，哄着说，“我从前还梦见自己吃了一碗冰就腹泻了三日，直接死掉了，可我后来连吃三碗也没有腹泻。我后来一想，我之所以做这个梦，是因为那会儿陛下不让我多吃冰，我却偷偷吃了，心里发虚，所以在梦中遭到报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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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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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为何那样真实？灵堂，花篮，檀韫饮鸩时的模样，倒下时流下的眼泪……就像真的发生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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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濯枝呼吸突然急促起来，檀韫觉得不对劲，连忙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另一手替他顺气，“没事了没事了，许是天气太热，人心浮躁，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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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说完，傅濯枝突然抱了上来，他被完整结实地扣在怀里，鼻间都是傅濯枝身上的返魂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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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观眼睛瞪得溜圆，正想上去扒开傅濯枝，却见檀韫朝他递了个眼神，那是让他退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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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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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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