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监事多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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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韫失笑，“躺在地上的又不是娘娘自个儿，我为何要因此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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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惊，全场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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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观明白了，难怪小爷要先让那群宫人退出去，他们若听见这种话，就留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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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咬着牙沉默一瞬，倏地冷笑出声：“怎么，你终于不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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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谈装字？身为天子亲臣，面对一个信口污蔑天子、全然不敬天子的反逆之辈，我若再给三分好脸色，那才是装呢。”檀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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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逆之辈？”太后站起来，惊怒之下口不择言，“哀家是太后，是天子的母亲，也要像你这卖屁/股的阉狗一样屈膝匍匐在天子面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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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观握紧刀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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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下自然不用，陛下还需给太后行礼问安，处处客气。可既在人前，那就只有君臣。”檀韫单手握着扶手，沉声道，“大庭广众之下，你当陛下还是当年的七皇子，任你训斥打骂，随你信口作践？胡言乱语污蔑天子毒杀侄儿，随口置天子不孝不仁之境地，太后娘娘，你杀不得，梅家有的人可以替你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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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太后目眦欲裂，“那是天子舅家，你敢擅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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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韫轻声笑了，“太后此言，是说梅阁老意图凭借国戚身份，威胁天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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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算什么东西？也配与天子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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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乃御前太监，缉事厂监事，有御赐金牌，询事之际，臣工见我如见天子，隐瞒视作欺君，咆哮罪同犯上。左右，”檀韫说，“从此刻起，太后再敢咆哮，便割下郑鹨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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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玫瑰椅身后的两个番子齐声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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