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又去,傅濯枝垂下眼睛, 静静地看了檀韫许久, 直到那对薄薄的眼皮动了动, 檀韫张着沙哑的声音说:“鹤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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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睡你的。”傅濯枝搂着他的手动了动,在他后腰轻轻拍了两下,“饿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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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韫摇头,又点头,在他肩膀蹭了蹭,黏黏糊糊地说:“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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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先睡着, 我下去拿点吃的上来。”傅濯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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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韫不松手,“让他们拿上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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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待会儿不是一样要起来伺候你?”傅濯枝笑着说, “何况衣服裤子帕子落了一地,你不怕人家笑话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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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怪你,不正经。”檀韫哼了哼,勉强松开手,冷艳地说,“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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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傅濯枝掀起一角被子,麻溜地钻了出去,反手把檀韫裹严实了,走时俯身亲了亲檀韫的下巴,“别抖被子,我很快就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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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韫“嗯”了一声,声音微弱,惹得傅濯枝又亲了他一口,才转身掀开床帐,往楼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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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已经点了烛火,一片昏黄,小膳房热烟滚滚,熬着一锅冬月早上常喝来御寒的辣汤,旁边还温着浑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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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样檀韫如今都不能用,傅濯枝说:“肉馅儿和面皮还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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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笼子前做馒头的火者连忙答话,“有的,肉馅儿是新调出来的,用的是新鲜的冬笋,还有羊肉馅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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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濯枝让人拿小锅烧水,抄起袖子洗了手,走到火者身边,熟练地包了十五只冬笋肉扁食,转身拿着小篓子下了锅,拿长勺一搅,盖了木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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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去另一边的小桌上兑了杯腌梨蜜水,转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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