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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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谢府，屋里和院中同时点起烛火，四周静谧，谢止松召集了几位信得过的臣僚召开小会，沈时钊赫然在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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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止松看着火炉里烧焦的炭火说：“工部侍郎的位子空出来了，得尽快找个我们的人顶上，我本来想保延舟，但保不了，老祖宗都说了做人要低调，财不外露。你们看我府里院墙很低，门很破，可有人说三道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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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止松的家财比曹延舟不知道要多多少，但谢府的院墙和大门有几十年没有修葺，看上去萧条破败，乞丐看了心里都要掂量掂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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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列的几位纷纷点头附和，谢止松抬起头，平静地说：“御史杜平是都察院的人，我们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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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止松点到为止，言下之意大概为都察院是干什么吃的，怎么被自己人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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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时钊低着头，声音里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漠然：“据我了解，杜平是梁君宗的好友，游城楼前几天，两人曾频繁会面，这件事应该和梁家脱不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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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堂里无比安静，呼吸声清晰可闻，谢止松眸色阴沉，面容在烛光里朦胧不清：“这么多年了，梁文正倒是第一次让人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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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明灭间，沈时钊脑海里，祁易忽然一闪而过，无论是收买负责廷杖的人，还是筹谋让曹延舟认罪伏法，两件事里除了梁家，还有一个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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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钊，该敲打时要敲打敲打。”谢止松神情仿佛一片深潭，目光黑沉带着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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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时钊正微微出神，他眉目低垂，面色平静地说：“义父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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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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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会开完，时辰不早，众人陆续离开后，谢止松单独留下了沈时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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