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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时钊避开谢止松的视线,请他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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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止松坐在与门正对的大椅上, 开门见山地说:“我还可以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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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时钊有些恍惚,他的视线落在屋外的一片雪花上,心中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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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粒雪花微不足道, 在漫天的飞雪中根本没有名姓,沈时钊甚至看不到它落到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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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口:“时钊已经不敢再让义父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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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止松一手牢牢握成拳,放在腿上,他眉间的褶皱很深很深, 现在两人几乎都已经明牌,谢止松憋着心里的火气,好似依旧平心静气,问:“你为什么要辜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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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时钊的目光仍然直直落在屋外,谢止松的视线像刀子一样飞到他脸上, 他脸上似乎有些发疼:“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辜负义父, 可惜义父想走的路和我想走的那条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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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止松冷冷地哼了一声:“所以你要学清流?搞垮我?让我下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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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父对我的恩情, 我不敢忘怀, 很多时候,我也拿义父当我生父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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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时钊说着说着, 突然顿住了,他已经无法再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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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气氛剑拔弩张,一点点温情完全无法覆盖,空气仿佛被抽离了一半,让人很难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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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良久后,谢止松说:“我本来想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但你似乎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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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时钊低着头,他脑中闪过曾经的万千画面,生病时谢止松为他请大夫,迷茫时谢止松指导他如何做官,有人找他的麻烦时谢止松给那人穿小鞋,手段是卑劣的,但心是热的,他深吸一口气,说:“我已经知足了,我知道,义父很少给人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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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时钊无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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