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父，但是，我会努力还天下一个清明的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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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时钊的声音清亮低沉，他的一只手抓着大腿，神情看上去有些萧索，他们曾经从未想过会遇到这样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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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止松：“我记得你那时，没有云坤高，但后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你竟然往高窜了一点，云坤和我抱怨，他不喜欢你比他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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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记忆色调昏暗，但也有明亮的天光，插在断断续续的回忆里，随着年岁的增长，沈时钊的记忆越来越淡，有些事情，谢止松的印象却比他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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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止松：“这么多年，每年过年的时候，你陪我们一起守夜，遇到大事一起商量，现在，你把刀对准了云坤，我教给你那么多东西，这也是你学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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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时钊点头，眼睛里一片漠然：“这也是我学到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如果想赢过玩弄心计的高手，就要比不择手段更没有底线，这难道不是义父教给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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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天寒地冻，里面热不到哪里去，桌上的绿茶很快没了热气，谢止松终于偏头，看向沈时钊：“你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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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时钊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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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边的百姓连饭都吃不起，你一意孤行提高税赋，致使成千上万人生不如死，死于饥荒，你忍心？北边的塔芬常年侵犯，边关百姓深受其害，你却欺君瞒报，主张不抵抗，让多少一心为国的好男儿白白送命，你忍心？学子们十年寒窗，好不容易金榜题名，你却将官爵明码标价，让无才无德的人上位欺压百姓，你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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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时钊说到动情处，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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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往前迈了一步，让谢止松看不到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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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很多很多这样的事，你和谢云坤连同谢党的其余人，做了如此多丧尽天良的事，你忍心？如果这些你都忍心？我为什么不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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