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sp;荣庆帝笑了笑，这个笑容很压抑，也很坦荡，如同轻舟已过万重山，但因为万重山实在太难过了，以至于这一个笑容里包含了万千复杂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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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皇上其实是很委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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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王侧耳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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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位子有无数人觊觎，权力有无数人贪慕，你以为全是朕的吗？不尽然。先前有太后，后来有百官，朕做一个决定，谁都想掺和，朕的一举一动，全被拿来品头论足，一不留神千古留名，还是恶名和骂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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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庆帝娓娓道来，泰王眸光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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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刚登上大位的时候，想干一番大事，希望大徐在我手里国富民强，后面越来越觉得，我只要让大徐能正常运转，不毁在我手里，已经很不容易。君臣一心，君民一心太难，历史的天空，功过都由后人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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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庆帝不再像先前一样惜字如金，而是拉着泰王喋喋不休，父子俩难得交心，荣庆帝什么都说，说了小半天之后，泰王叮嘱他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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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荣庆帝呆呆地看着药碗，又咳了两声，“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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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沈府的小院子里，晚风轻轻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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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皇上把泰王叫到宫里，说了很多话，但没有提储君的事，也不像交代后事？”沈时钊坐在竹椅上问邹清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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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清许坐在摇椅上，最冷的冬天已经过去了，但天气还没太暖，晚上外面依旧有些严寒，邹清许披着外衣，从摇椅上直起腰背，“我能感觉到泰王心里的不安，皇上今日的举动终于像个正常父亲，但他很反常，仿佛他撑不了太久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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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时钊：“太子之位还没定下，应该有很多人等不及了，可能皇上自己也知道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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