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祝我生日快乐。（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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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能第一个和你说生日快乐，但还是要说！生日快乐──」李亚菲很快提振精神，打出最重要的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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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颐綾看着不禁红了眼眶，想假装没事地回应她的祝福，却还是忍不住委屈，倒显得有几分阴阳怪气，明显地只差没说我很难过请安慰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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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除了你以外也没有别人会祝我生日快乐，你多晚传照样是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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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颐綾看着发出去的文字，压在胸口沉闷的情绪，好不容易戳了个洞，稍微能喘过气一点了，她却又在发出后惶惶不安了起来。她是不是不应该发这种讯息？没有人跟她说又怎么样？跟李亚菲有什么关係？她这么有心，她第一个反应难道不是应该谢谢她吗？怎么会是带点埋怨的回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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讯息被对方秒读，想收回也已经太晚了，苏颐綾还在犹豫该发点什么来挽回发言时，手机忽然跳出李亚菲的来电通知。迟疑许久，在电话掛断前一秒她还是接了起来，「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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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这么久才接？不想接我电话？」电话一接起，李亚菲劈头就是一阵质问，故意摆出一副算帐的姿态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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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苏颐綾听着她的口吻知道她没真的生气，却还是心虚地不自觉声音低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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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没有？」李亚菲恶狠狠地说，话间一转问回归正题，「我还是第一个？你爸妈没跟你说生日快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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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颐綾感觉喉间一梗，正想说话就被不远处的生日快乐歌盖过，哪怕李亚菲不明所以，一听那稚嫩的嗓音就知道这不是为苏颐綾唱的。她狐疑地问，「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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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食店，有小朋友在办生日会。」苏颐綾漫不经心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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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个人？」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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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苏颐綾闷闷地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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