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往事歷歷在目。（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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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欸咧？哪会无看着伊？（蔡欸呢？怎么没看到他？）」一早起来阿嬤看了一眼客厅问道，接着又说，「昨是发生啥物代志？敢若有听着恁佇咧冤家？（昨天是发生什么事情？好像有听到你们在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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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啦，蔡欸有代志，先转去啊。（没有啦，蔡欸有事情，先回去了。）」大伯跳出来笑笑找个理由敷衍过去，阿嬤是老了也不是傻了，自然知道儿子有事瞒自己，她叹了口气没执拗非要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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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也没了游玩的兴致，上车前大堂姊像还想来找苏颐綾说什么似的，她却不自觉躲避了曾经信任、喜欢的大堂姊，仓皇上车。关上门才察觉妈妈也早她一步上来了，眼看苏颐浣还在外头和大堂哥说话，爸爸也还在搬行李，苏颐綾忽然又想试着和妈妈提起昨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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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苏颐綾看着靠在车窗上闭目养神的妈妈，不知道她睡了没，试探性唤了一声。本来没有期待能听见回应，却听见她应了一声，苏颐綾这才鼓起勇气说，「昨天晚上大堂姊看到了……她有看我！她没有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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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苏母啟口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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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我没有说谎！是真的！」「我说够了！」苏颐綾以为她误会自己在说谎，焦急地试图再多说什么让她相信，却被母亲大声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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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母揉了揉因为失眠发痛的太阳穴，张口想说点什么，又怕女儿这么小根本听不懂自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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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相信苏颐綾，但儘管苏湘颖大她快十岁，终究还是个孩子，碰到这种事情一时会害怕退缩都是正常的。她当然也气苏湘颖选择见死不救，但苏颐綾毕竟是被大嫂经过察觉获救的，她昨晚才声泪俱下地感谢人家，今天为了苏颐綾一句话翻脸不认人，去追究她女儿的道义问题，只怕大嫂会觉得他们家忘恩负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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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情义理的弯弯绕绕，还不满十岁的苏颐綾不会理解，苏母除了让她别再提这件事也别无他法，正想好好说时，丈夫已经关上后车厢准备上车，二女儿也打开后座门边坐进车内边和其他亲戚说再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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