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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听林晓丹报完这个数字,柳琪心里便已经有了某种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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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年底,房价已暴跌80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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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购房合同跟贷款合同都已落笔签字,房价的涨跌,都不影响林家一个月要背负的上万月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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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要命的是,首付就已经掏空了全家的家底,这是其一;再者,装修的钱也得从银行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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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当时有林父林建国和林楚一二人的两份收入,还款后还有钱足够一家四口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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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林楚一的工作是设计,在广告公司上班。那时候经济已经下行,公司钱给够,但要员工的命来交换,林楚一频频熬夜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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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出了健康问题,去医院做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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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之后,林楚一便辞了工作。根据林晓丹的说法,她心态也完全变了,不再想还房贷,也不再想上班。出院病愈后,她有一搭没一搭地找一些工资微薄的基本行政岗工作来做,到后来直接离家出走,把房贷的烂摊子留给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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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琪摸了摸鼻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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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因为这个,离家出走的动机似乎也变得充分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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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买房被套牢,这样的事情在过去几年里实在是太常见,就连警局的前同事也试过,买的时候还是4万7一平方,一年后入住时已跌到3万1,可贷出来的钱是实实在在地压在自己身上的,从此人便成了房子的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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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以前,业主们也许还会联合抗议,但2023年起,连国各项经济数据飞流直下三千尺,到了连新闻稿都无法再修饰的地步。大家谁都顾不上别人,像一条又一条退潮后搁浅在沙滩上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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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琪还记得那个同事,在自己辞职前的一年里,他整个人似乎快速地衰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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