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最小化军队

兮的中年白人女的问我：‘你真的会开船吗？你看起来一点都没晒过太阳欸’，陈亚红估计也是这么想的吧，她会觉得我连哪条是繚绳都分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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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过那条绳子，边绑边问：‘我要是会呢？你是要给我鞠躬道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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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什么躬？我又不是他妈的小日本。’陈亚红说。我绑好一个八字结，递给她，她看都不看，说：‘我没看清。再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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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恼火了，松了绳子，三步并作两步跨到她面前，抓起她的手臂，用扭结把她的手结结实实绑在庙里的柱子上——那绳子还怪长的。‘看清了没有？’我问她，‘我还能教你上吊要打什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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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琪刚吸进去一口烟，听到这儿就咳了出来，「你真这么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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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也没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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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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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亚红看着我，她抽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确保这个绳结稳固，但我扭头就走了，心里想着你自己解开吧，真浪费我时间，我还得赶下午最后一班船回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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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又一次叫住我，问我想去欧洲哪个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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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西班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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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地方好像失业率很高啊。’她说，手臂还被绑在柱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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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知道，她又问我，为什么想要偷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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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我觉得这个对话真是奇怪得很。我叉着腰，说：‘因为过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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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起来可不像过不下去的样子。’陈亚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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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样才算看起来过不下去？’我反问，‘要我缺胳膊少腿，还是身上因为做手术被开了四个窟窿？我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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