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最小化军队

几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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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琪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你说的这些事儿，跟林楚一的房子跌了又有什么关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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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没关係，」钱鹤的眼里少了些阴霾，她仍爽朗地笑着，也许是因为还在回忆的缘故，「我说的这些，大部分都是在我们后来准备离开的时候发生的，现在想来倒还好，但当时很忐忑的我们看到这些，都当成是天在给自己打气。哦对，我说到哪儿了？第二天醒来，林楚一对我说，她昨晚梦到我们坐在一艘很大的船上出海了，目的地是纽约，我说宝宝，偷渡美国那就很难了，咱们还是去欧洲吧。她听完，点点头，没有转身去拿起手机，而是很认真地问我，我们真的能买得起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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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我也心跳得厉害。她肯定是认真的了。我不是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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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琪的黑咖啡终于端了上来，谢天谢地，她想，因为钱鹤的讲述似乎正要到精彩的部分，而自己已经开始有些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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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时候也有点存款，毕竟那份工作的钱还不算少，但我花得也多。一艘像样点的船差不多赶上她房子的价格了。所以不管怎么看，这事儿都办不到。而且，只要我买了船，等到我俩都离开了，警察立刻就能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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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我的想法是搞一艘即将报废的帆船——对，帆船，这个一开始就想好了，我们带不了那么多燃料，只要碰上合适的季节，有洋流和季风帮助，帆船就是最好的。但很可惜，我们家不卖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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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突然就想起真珊岛来。以前我放暑假的时候，跟着我爸去那边找客户。我那个时候就听他们聊过，说岛上有些年轻人会偷渡出去，在东南亚找工作，远一点的也有去了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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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直接去了真珊岛，在那边找民宿住了两晚，间着没事出去吃大排档，跟那里的老闆娘混熟。我说我自己是做田野调查的，要写论文，研究我们东南沿海的偷渡现象。老闆娘告诉我，那光村有一个叫陈亚红的，原来就做蛇头，但是她老公被抓了，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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