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观,但这小小的客厅一眼就能望到头,能有什么好参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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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教堂虽不至于家徒四壁,肯定也不富裕,整个客厅里唯一值钱的可能就是书柜里稀稀落落的几本书,难怪书柜要用锁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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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建霖的眼光一眼就能看出那些书是真纸而不是仿纸。这年代纸浆做的书价格可不便宜,有些当铺甚至收精装版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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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建霖随便转了一圈便觉索然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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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辰只是发了会呆床上的男人便醒了过来,他声音略显虚弱却清晰地道:「……小辰……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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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李辰轻应了声。本以为再次面对这个将他扶养长大的男人时他会不知所措,结果自己都没料到心情意外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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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辰印象里这个男人向来是刚毅严肃的。他在信徒前总是很有威严,给院里的孩子弹吉他时则很温柔,但不管什么时候他总给人一种很可靠的,彷彿无坚不摧的沉静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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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平第一次李辰在他眼中看到了急迫与悲伤。他问:「你还恨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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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辰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他:「你知道我当年最恨你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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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瞬间呆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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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刚升国三的小少年突然向他告白。他才知道那个他一手带大的孩子……居然对他有了亲情之外的爱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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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永远忘不了那一晚--才刚褪去儿童模样不久的小少年青葱水嫩,鹿般清彻的眼眸水灵灵的,生涩而热情地向他诉说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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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恨的不是你不能接受我,而是你决定送我走。」李辰陷入回忆般半瞇着眼,轻轻摇着头说:「我向你保证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永远当你最乖巧的孩子。你却不顾我的哀求,连见我一面都不肯就要送我走……你明知道我会遭遇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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