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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次回来就是要跟你把一切做个了结……」李辰一手撑在男人枕边，弯着身。视线由上往下直视着他道：「你做得很好。你一生严守纪律，无愧天地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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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辰突然倾身吻上男人的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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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吻的感觉并不好，两人的脣都带着并不建康的粗砾。这甚至不能称得上一个吻，只是两瓣脣的相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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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辰并没有吻太久，两三秒便离开他的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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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辈子只欠过我一个吻……现在你还清了。」李辰站直了身体。道：「从今以后你我两清、再无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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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虔诚的男人一生从未踏错，唯一一次犯的错，他这个当事人原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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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男人无声地流着泪，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站在他眼前的不再是个三十多岁的成年男人，而是那个眼神清彻、笑容爽朗的漂亮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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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了。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喊你……fat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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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辰把拉开的椅子归位。最后深深看了床上的男人一眼，转身就要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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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辰……」床上的男人突然开口喊住他，已经到了门前的李辰身形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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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信神吗？」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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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多年前就不信神了……」李辰伸手握住门把。他说：「我不想跟你一样虚偽。」说完便开门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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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辰或许已经不恨，但总归还是怨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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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难受的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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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他这一生拯救了很多孩子，却独独毁了他最疼爱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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