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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如果不是李辰头上顶着追踪码，孙建霖还真不见得能认出李辰来。李辰跟用了系统脸的孙建霖不一样，他用的是他自己的脸，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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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发现了孙建霖的目光，直直朝着他走来，他站定在孙建霖面前约一个手臂的距离。大大方方问他：「你在看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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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辰用了他自己的脸，但不是他现在的脸，而是他初次登上全息网路时录入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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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男人……哦，不。应该说是大男孩。看上去大约就二十出初，头发削得短短的，完整地露出额头光洁的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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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脸的眉眼间还没染上岁月的痕跡、还没受过苦难的蹉陀。充满青春气息的青涩脸庞有种透明般的清纯感，整个人看上去像块嫩豆腐一样……水灵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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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建霖不知为何那一瞬心跳有点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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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看出他的不知所措李辰笑了，这一笑眼神里多了一丝少年气的狡黠。他故意往前走了一大步拉近两人间的距离，用只差半步就能窝进他怀里的距离，抬头把脸懟到孙建脸面前，问：「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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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辰是一双鹿眼。这么近距离直勾勾盯着人看的时候，会给人一种奇妙的感觉－－似远又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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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孙建霖从来没有仔细看过李辰的脸，更不用说是这样近距离的观察他的眉眼，此时看着居然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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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辰似乎对他的反应见怪不怪，他又往前靠了一点，以一种几乎要贴上他的距离轻轻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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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他看上去像鹿一样的无辜，说出的话却像恶魔的诱惑。他问：「要不要当我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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