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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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了苏积羽跟母亲争吵，跟说闲话的佣人发脾气，甚至……为了苏积羽而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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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在最昏沉的梦里，苏积羽也从未忘记过苏沉舟临死之前脸上平静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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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毫不犹豫的放弃自己的性命，死在了那个黑暗阴森的仓库里，丝毫不管活在这世上的人会遭遇怎样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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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应该是我先问吧。”苏积羽莞尔，“您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何霖榕告诉我，怕您受刺激，一点风声都没有透露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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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藏不住的。”老人淡然的道：“爱一个人会从眼睛里流露出来，恨一个人也会，我只是生病了，不是变成了痴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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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您……原谅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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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笑了笑，“你不需要我的原谅，积羽，你没有做错什么，你也不需要对你母亲抱有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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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些年来一直折磨你，只是在逃避自己的过错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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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肯接受，害死沉舟的，其实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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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积羽握紧老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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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手已经只剩下皮包骨头，瘦弱的仿佛一截枯竹枝，却又像是蕴含着无与伦比的、何霖榕一辈子也无法触摸到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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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苏积羽额头抵着老人的手背，声音轻的只有自己能听见：“我好像有喜欢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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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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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知颐和苏积羽站在电梯里，他看了看眼睛仍旧红红的苏积羽，“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你逃婚这么大的事，你妈肯定不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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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苏积羽闷声说：“没有想太多，我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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