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重逢/新生

的，便发自内心由衷的笑了，她抱住黎孽宽厚的肩膀，当年跟在他身边喊着“妈妈妈妈”的小孩不復再见，取而代之的是眼前茁壮的少年，她在黎孽的衬衣上抹了抹眼泪，一遍又一遍的喊着昭儿，黎孽被她这一番操作弄得深感不自在，却又无法狠下心推开眼前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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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还在以前那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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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了，房贷付不清，被赶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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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现在住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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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扯了个苦笑，没有回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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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还念在有一份亲情，黎孽叹了口气，把母亲领回了他那破烂的小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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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怕母亲不自在，他就在家里陪着她，撞球厅也不怎么去了，随着时间流转，他渐渐发现母亲有些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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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开始变得情绪不稳，时而易怒，时而温柔，有时会在大半夜从床上爬起来大哭，指着黎孽的鼻子骂，有时候会坐在窗前自言自语，活像个精神失常的病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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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诊断报告也显示，他的母亲确实染上了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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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他看着母亲挥舞着手往他的身上打，母亲的身子早已不如以往圆润，乾瘪的像一根枯草，他不知道是自己总算长大变得健壮了还是母亲已经老的没有力气了，他落泪，像当年被父母殴打的自己，他还是依旧无能为力，当时的他是悲愤于无法反抗父母的权威，现在的他是......他也说不出来，明明小时候那么哀怨母亲，为了父亲让他饿肚子、冷眼看他遭受家暴，现在母亲生了病，他却还是无法狠心将他拋下，他想他自始至终都是个软弱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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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始去找打工，16岁的他自然也只能干点杂活，到手的薪水也就少，为了活命于是他又找了几份兼职，还和自己以前的那群狐朋狗友断绝了联络，毕竟现在的他不只要养活自己，还得养活自己那有病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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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夜晚里，他总会听着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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