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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小出租车将李明宇放到公寓楼底下以后,他一手撑墙,摇晃着脑袋,在裤兜里摸了老半天,最终暗骂道:妈的,没带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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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摇晃晃地走到空旷地上,想要抬头看看自家的窗口是不是亮着的,可他的楼层太高了,眼里仅剩的几盏亮起的窗口都重起影来。他只得无可奈何地掏出手机,拨通了杜以泽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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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的电子音响了两下电话就被人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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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个……”李明宇哼哼唧唧,“我没带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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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我给你开门。”杜以泽从沙发上下来,准备去可视电话那儿打开楼下的大门,却听到话筒里传来一阵小声的嘟囔,“我还想抽根烟醒个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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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是希望他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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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以泽看着手机屏幕上的“阿宇”两字熄灭后便走到玄关处换鞋。等他下了楼,李明宇正站在不远处的一块树荫里,他没选择在光亮的路灯下抽烟,所以杜以泽几乎看不清他的脸,只看到一个晃动的人影突然伸出一只胳膊冲自己晃了晃。等他走近了,李明宇笑嘻嘻地给他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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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以泽从他手中接过了烟盒,从中抽出一根,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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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宇一只手奉上打火机点火,另一只手弓起手心。杜以泽也跟着用手掌心拢住扭动着腰肢的火苗,另一只手覆在李明宇充当保护罩的手背上,轻轻将他的手掌往火苗旁拢了拢,试图防止晚风将其吹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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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十分自然的动作,李明宇的心脏却冷不丁地漏跳了一拍,头脑也跟着清醒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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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苗蓦地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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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以泽见他半天不点打火机,在他手背上轻点一下,又抬起眼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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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宇回过神来,赶忙用拇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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