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时可能断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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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以泽说的一点不错，他就是条唯命是从的狗，可哪怕他只是条不值钱的狗，他都把最值钱的东西给他了，杜以泽却弃之如敝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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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宇像个发现自己到头来一无所有的小孩一样，发泄完干瘪的愤怒之后，体内只剩积压许久的委屈和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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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什么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大人物，也没有多么牛`逼、坚强。当这样一份被欺骗、被背叛的事实摆在他眼前时，他就跟大多数普通人一样，无法接受、消化，甚至在这时怀疑起自己是否做错过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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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李明宇的喉头上下滚动，一遍又一遍，他望着杜以泽那双漆黑的眼睛，失神地摇头，“我对你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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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自我怀疑来源于他对事实的否认，他宁可觉得自己出了问题，也不愿意去质疑任何一分搁放在杜以泽身上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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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杜以泽眼里，这就是下贱。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李明宇的悲痛竟然也多多少少地传递过来——隔着升高的体温，隔着交错的鼻息。这种共情的体验让他极其不舒服，头皮发麻，好似他真的做过什么对不起他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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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以泽松开双手，往后退了一步，沸腾如火浆熔岩的情绪竟然也逐渐平息，再也烧不起来。李明宇低着头喘息，鼻息厚重，双手垂在大腿两侧。房内的火药味消失殆尽，又只剩下腐烂的霉味，一片寂静，和无数潮湿却生龙活虎的霉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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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静默着站了半晌，李明宇突然转身朝门口奔去。杜以泽一步上前握住他的胳膊往回拉扯，“你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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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宇一言不发，转身恶狠狠地掐掉他的手腕，继续朝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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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他妈犯傻！我们现在是一根线上的蚂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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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宇虽不说话，暗地里却咬紧牙关，使出了吃奶的劲推他。杜以泽看到他的腮帮子都紧绷绷的。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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