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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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翱翔于黑暗的老鹰，是沼泽边徘徊的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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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宇趴在地上不敢动作，视线在杜以泽脸上和王田田腿上来回跳跃。此刻他竟然感到一丝庆幸，他庆幸杜以泽的目标不是她，他想逼自己说点什么，好让杜以泽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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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错……”他一只手握拳，望着杜以泽的脚尖，低声下气的样子就像一名垂死的阶下囚，“是我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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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以泽不满地皱起眉头，盯着王家宇低垂的头颅半晌没有说话。比起不满，更多的是疑惑，久久他才舒展眉心，似乎终于想起“对不起”这三字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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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说，“你应该感谢我才对——王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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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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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宇醒来时还以为自己仍在做梦，他试图起身，却一下撞到额头，腿脚更是伸展不开。他在一片漆黑中摸索着头顶和身侧的环境，甚至一度以为自己被关进了保险箱里。掌心里传来坚硬冰凉的金属感，他还闻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汽油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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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快得像要失常，他正过身，平躺着屈起双腿，双手撑在腰侧，以腰背做为支撑，猛然发力，抬脚上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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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一片死寂，除了“咣咣”的撞击声外，李明宇没有听到任何声响，没有杜以泽的声音，更没有王田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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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后备箱里爬出来时，他以为自己还没醒。脚下的玻璃渣踩上去嘎吱作响，梦境的边界处传来悠悠的哭声。楼内没有照明系统，临近的街道上立着两盏细长的、忽明忽暗的路灯。 银色的月光笼罩着寂静的大地，似乎稍一使劲就能将人拽进梦境的最底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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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声尖锐的枪响划破漆黑的夜幕，他才终于被拉回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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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声是从上方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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