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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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种怪相像多米诺骨牌般串了起来，书架上打乱顺序的书、宋成予口中半夜出走的自己还有一睁眼陌生的荒山野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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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园的手心冰凉，不是他忘记了，而是做这些事的人，根本不是他，至少不是此刻清醒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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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是梦游，还是短暂的记忆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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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都不符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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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宋成予的描述还是面前女人的形容，他们见到的那个人都似乎和自己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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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畴，甚至是医学能解释的范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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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园坐不住了，他猛然从座位上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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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问题他必须得亲自问归海淙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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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揭园将一个小巧玲珑的玻璃瓶子塞进陈美蔺手里，低声道，“你把这里面的东西给彤彤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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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只能救她这一回，多的，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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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和妖生下的孩子既不能归于人类，也不被妖族所容，本就不该存于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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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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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美蔺死死地攥着小瓶，颤声道：“谢谢、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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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走了。”揭园瞥了一眼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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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园！”女人却下定决心似地喊住他，表情紧张，“有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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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园侧目，女人从口袋里慢慢摸出一个小小的标本袋，递到揭园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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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那个人身上掉下的，他身上的味道好像就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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