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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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除了你也没有其他可以倾诉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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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说得可怜兮兮，揭园忍不住去看说话人水光潋滟的眼眸，没能说出个“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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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新坐下了，声音轻飘：“你说，我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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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海淙心满意足，却没有松开手里那片薄薄的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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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千多年前，我诞生于北海，那是一个人和妖都到不了的地方，荒芜而辽阔，传说中的天之尽头，通仙圣地，只有仙才能长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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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踏进北海成了许多修仙者一生的夙愿，可惜他们弄错了顺序，并不是踏北海而成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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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成仙者才有资格进入北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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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北海不属于仙界，它是仙界的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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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海淙的声音漂浮着，有种怅然的怀念，他望向碧波荡漾的河面，仿佛那就是他所讲述的北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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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北海也不像传说那样住着许多高深莫测的仙人，偌大的北海其实只住了一位仙君，”归海淙说着冲揭园笑了笑，“还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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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季望，不过仙界的人都喊他长阑仙君，他生得好看，只比我差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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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人间有个词，光风霁月，我觉得特别适合形容他，他给人的感觉就像雨雪过后的晴风明月，那么明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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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是在笑，从来不会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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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海淙提到这位名为季望的仙君时，声音里透露的那种情绪似乎达到了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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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你很重要。”揭园说得肯定，归海淙的语气他太熟悉，跟他每次想念父亲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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