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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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海淙清澈的眼睛里浮起淡淡的血丝，皮肤被夜色衬得比平日更加白，显得没有气色，可他玉雕般的五官仍旧好看得那么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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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我早一点想明白，就不会骗揭暄，要是我早一点看开，就不会差点丢了自己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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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一次又一次，这一次我不想再错，也不想错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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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海淙一番真心实意的剖白让揭园久久没有说话，虽然他一直疑惑归海淙帮自己的理由，却从没往这方面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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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海淙怎么可能喜欢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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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个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人，即便拥有跟揭暄同源的血脉，他却从来没有想过要成为一个斩妖除魔的捉妖师，只想做个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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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像揭暄一样有天赋，更没有心怀天下的抱负，甚至五年来只知道躲在壳子里，活得像只微不足道的蜗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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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的人，凭什么让归海淙说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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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揭园眼神有些空洞地发问，“一千年都没有想明白的事，为什么短短两天就想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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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如初的面孔下，他的心止不住地发慌，他并不是非要得到答案，只是想说些什么来掩饰自己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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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他还是不敢相信归海淙口中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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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归海淙说了许多心里话，可此时却突然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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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园也没有追问，于是四面八方只余水波流转的潺潺声，以及遥远的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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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很久，归海淙才像是下定决心似的，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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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对揭暄长达千年的执念……”归海淙握着拳，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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