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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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园微微瞪着眼，杏眼的弧度更加圆钝，像某种受惊的小动物，直直地望着面前放大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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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在这样近的角度，归海淙的脸也找不到一丝瑕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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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一幕是那么像那一晚的记忆，揭园眨了眨眼，下意识就要转身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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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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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不知何时伸到了他的颈后，轻轻地按住了那块格外敏感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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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苦涩咸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像是刚刚哭过后空气里的味道，又像是无垠广阔的大海在眼前奔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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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断涨潮的海水淹没了揭园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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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于那晚酒醉后的蜻蜓点水，此时此刻的吻带着不可抵挡的侵袭感，不断地加深，再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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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终睁着眼睛的揭园呆呆地望着归海淙因为闭上眼而不停颤动的浓密睫毛，仿佛看见了暗夜里栖在草丛枝头的蝴蝶，神秘而蛊惑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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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受到了缓缓升起的炙热的情感，在彼此之间涌动，让他难以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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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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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园听见心里的一声叹息——他做不了柳何依，甚至也做不了嘉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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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纯粹的爱和纯粹的恨之间，他左右摇摆，踌躇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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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两人的唇分开，漫长的缺氧让揭园狠狠地喘着粗气，胸膛急促地上下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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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的模样，归海淙没由来地心情好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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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第一次吧？一看就没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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