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在揭园沉默的时间里，季望一直静静地看着他，发觉揭园的目光变化后，他好像想到什么似的，突然道：“他在凡界过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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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他”指的应该是归海淙吧，揭园很快答道：“我不知道算不算好，但在那里有很多人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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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园的回答有些含糊，季望犹豫半晌，对他招了招手：“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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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园不明所以地走过去，到了近前，季望又说：“我能从你身上看到发生过的事，你……介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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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并不介意，可他瞬间想起归海淙讲述的故事，若是让季望查看，岂不是暴露了季望战死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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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园不禁迟疑了，他不确定眼前经历的种种，是否真如季望所言是场梦，如果让梦中的季望得知自己的未来，会不会有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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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望望着突然陷入思索的揭园，像是明白了什么，但很快他就释然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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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归海淙一样，他们都生了双潋滟的眼睛，只是季望的更为窄长上挑，一笑起来自带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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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我知道什么？”季望笑得温和无害，却又洒脱不羁，他一拨耳边的头发，轻声说道：“我猜，是我死了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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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的话，揭园猛地抬起头，微微张着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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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望怎么会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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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我死了，阿淙无论如何也不会离开北海的。”季望的笑始终淡淡的，带着若有似无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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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园从来不擅长安慰别人，他甚至不能抚平自己内心的伤痛，见此场景，只好默默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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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季望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伤感是否得到回应，他眺望着一刻也不停歇的北海，慢慢说道：“阿淙他有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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