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却继续追问:
“你不是天师吗?”
周奕细细看画,用手指摩擦上面的墨痕,“是天师,更是个画匠。”
“比如这幅画,用的是松烟墨,近来中原一地潮湿,听说靠北的方向连续下了几场雨,姑娘是从北边来的吧,而且这画画得不久,笔法更是仓促。”
少女看了看画,看了看周奕,忽然笑了:“这画中人物看上去实诚一些,真人滑头得很。”
周奕皱眉,严肃道:“哪里?”
少女柳眉弯弯,乐呵呵道:“还哪里...”
“你想骗我告知你画是从哪来的,却又不明说。偏偏说自己是什么画匠,画符的也算画匠吗?
那西域高昌国的弹棉匠算不算单弦琴乐师?”
周奕更为严肃:“弹棉花的为何不能是乐师?”
他说话间用手指沾着茶水在石桌上寥寥几笔,照着少女的样子画了一个小人。
只是一个很普通的简笔画,茶水远没有画笔精细,却能看到小人摆出微笑的姿态。
少女瞧罢,竟微微点头:“颇有新意,能看出是个画符的。”
太气人了吧,周奕还待反驳。
少女指着油纸上的画像道:
“这是我从鹰扬府军的军营中得来的,就摆在宇文成都的大帐内。有人说你得了《枕中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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