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
东南角的青光像毒蛇信子舔过夜空,城隍庙前未燃尽的艾草突然爆出火星。
黎殇按住腰间震颤的玉珏,那些白日里被焚烧的乌鸦灰烬竟在青石板缝里蠕动,拼凑成残缺的北斗图案。
"这可不是好兆头。"汪彻的罗盘裂痕里渗出银灰色黏液,沾上指尖的刹那,白日里那个咳血孩童的面容突然在铜镜碎片里扭曲——原本凝结成玄武鳞片的黑血,此刻正在泥地里生根发芽。
三更梆子刚响过两遍,城南瓦舍传来瓦罐碎裂声。
医疗大师踹开临时医馆的雕花门,手里攥着的桃木杖沾满黏腻黑浆。
老人发辫上缠着的七枚铜钱叮当乱响:"西街水井!
那些蠢货把药渣倒进井里了!"
黎殇赶到时,井口盘踞的藤蔓正以肉眼可见速度枯萎。
白日里分发下去的龙脑香药包,此刻在井底泛着磷火般的幽光。
汪彻的袖箭挑开浮在水面的青苔,箭镞上残留的冰晶突然炸成粉末——这是地髓线被污染的征兆。
"把昨日收缴的三十车艾草,全部投进护城河。"医疗大师突然撕开左袖,露出布满紫色瘢痕的手臂。
那些瘢痕竟与商人扳指上的螭吻纹一模一样:"疫鬼改道了,它们现在走的是水脉。"
黎明前的黑暗最是粘稠。
黎殇蹲在城垛阴影里,看着浸泡过艾草的河水泛起鱼鳞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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