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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降临时,黎殇后颈的胎记已经烫得能烙熟鸡蛋。
他站在城楼上看着医疗大师用银针挑破患者额头的肉瘤,飞溅的脓液在青石板上竟自动排列成残缺的卦象。
汪彻突然将滚烫的罗盘按在他胎记上,青铜指针在血肉里映出北斗倒悬的虚影。
"破茧的要吞茧..."黎殇盯着自己掌心突然浮现的龟甲纹路,终于明白禁制大师临死前那句话的真正含义。
灵物匣传来的心跳声突然停滞,取而代之的是类似雏鸟啄壳的细响,而东南沿海最新送来的急报上,赫然画着长满鳞片的巨型脚印。
药棚里腾起的雾气裹着刺鼻腥甜,汪彻捏着银针挑开药罐底层的残渣,针尖瞬间爬满蛛网似的冰裂纹。"每株紫灵芝都掺了星砂粉。"他将发黑的银针掷在青石板上,叮的一声惊飞檐角乌鸦,"那奸商在银霜里混了北邙寒玉髓!"
黎殇五指扣住木梁,房梁上簌簌落下暗红色木屑。
三日前割稻老农惨死的画面突然在眼前浮现——那具被冰霜裹挟的尸体,脖颈处同样结着银霜似的冰晶。
城西突然炸开的骚乱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二十几个蒙面汉子推倒施药的大锅,滚烫的药汁浇在雪地上腾起靛蓝色烟雾。"官府要害死我们!"领头那人脖颈鼓着鸡蛋大的肉瘤,挥动的柴刀上粘着符纸残片,"昨夜喝了药的全都七窍流血......"
黎殇腾空掠过骚乱人群时,腰间玉坠突然迸射七道青光。
当鎏金剑鞘敲碎第七把柴刀,他在领头者溃烂的耳后发现半枚残损的朱砂符咒——与物资商人翡翠扳指内侧的暗纹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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