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块闪烁红光的瓦当。
当血珠顺着铭文渗入砖缝,地底突然传来机括转动的闷响。
"密室入口在祭台底下。"汪彻用黏液在龟甲上画出复刻的宗祠图,朱砂标记的位置竟与血手印重叠,"但这机关要两人血脉同时......"
海风突然送来铃铛碎响。
黎殇猛然转身,看到巡夜的更夫僵在十丈外的榕树下——那人挑的灯笼里,鮟鱇鱼眼睛正渗出紫黑黏液,而本该打更的梆子,分明是把缩小的九节钢鞭。
"当心!"
汪彻的警告与破空声同时炸响。
黎殇旋身劈开灯笼的刹那,青铜剑突然自主脱手,笔直钉入祭台中央的蟠龙石雕。
整座宗祠废墟剧烈震颤,地底传来的不再是机括声,而是某种类似巨鲸呜咽的轰鸣。
三十里外的海面上,五艘挂着玄色帆的楼船正破浪而来。
桅杆顶端,染血的各派令旗在暴雨中猎猎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