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场梦（5）

男人张了张唇，裴晚曦以为他要肯定或否认她的猜测，但出口的仍是那两个字：「??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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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孟乘渊，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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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晚曦问完，目视那双溼红的眼睛，竟有些心虚，别过头，胡乱找了个理由，「刚、刚才有人过来，你住院得要真实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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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床上突然没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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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晚曦看去，发现男人直愣愣地看着她，双目失神，彷彿灵魂都被掏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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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裴晚曦忽然很难过，像有人使劲掐住她的心脏，鲜血喷溅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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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和梦中的少年无疑是相似的，一对眸子幽深如渊，只是五官长开了些，稚嫩的脸庞稜角分明起来，本无血色的白皙肌肤也成了古铜色，右脸却没有那道碎酒瓶剜出的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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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晚曦咽了口唾沫，壮着胆子凑近他，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喂??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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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这才回神，揪起眉，眼底涌起漫天的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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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看四周，指向角落的纸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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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晚曦一愣，猜测他要她拿纸板给他，于是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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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接过，从裤兜拿出一支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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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吊着点滴，他用左手写出歪歪扭的一行字：『我不会说话，我叫孟乘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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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晚曦心震了下，目光移开那个名字，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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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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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乘渊在纸板上继续写着，把字翻向她时，看着她的眼睛闪烁起期待的光，『我是你的高中学生，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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